玩家故事会 有故事的世界：悟道聊游戏文学

孑影吟风

　　悟道喜欢游戏，也喜欢游戏文学，他做从事的“游戏文学”事业也是从高中上网读小说开始的
　　更好的游戏，更好的人生。
　　悟道是某大型文学网站的主编，我们的采访地点是在一间他朋友位于黄浦江畔的漂亮工作室里，那是他经常去蹭酒的地方。两只体态优雅的小猫穿梭其间，一个属于悟道的书柜里全是朋友们的签名赠书。悟道喜欢游戏，也喜欢游戏文学，但他所从事的"游戏文学"四个字，或许与采访中其他受访人的认知有所不同。
　　在悟道看来，每一个80后的男生的童年都是被游戏撑起来的，而85年，可能还要算上那漫长的青春期。从红白机到小霸王，从游戏厅到土星PS机，游戏对于悟道的影响历久弥新，直到现在，他也反复强调"什么事都是有意思最重要。"他最喜欢的游戏类型是PRG，因为有故事，有剧情，玩游戏的同时就像读了一本故事书一样，主角还就是自己。
　　从小学五年级开始，他就一头钻进网吧，玩各种PRG，仙剑奇侠传、幽城幻剑录、轩辕剑、天地劫……他不但玩，还手写攻略给小同学们看；自己也玩不明白的时候，他也省吃俭用的去买游戏杂志,"一买就是好几年"。
　　那时的悟道还完全想不到，自己将会与故事，与游戏结缘，他只是不由自主的走上了与身边人都不同的道路，初中的他相当叛逆,"喜欢耍小聪明,当然耍来耍去吃亏的总是自己。"就像每一个对现实不满、又对自己有所期许的初中男生一样，他开始疯狂的读武侠小说，也疯狂的玩武侠类游戏，"金庸群侠传、绝代双骄，一遍两遍三遍的……根本玩不厌。"大侠们的生活里是没有繁文缛节的，觉得不合理的事情，他们就一路打将过去。在叛逆的青春期里，悟道也把自己的人生搞的有些乱七八糟，他逃课，逃学，不读书，一晃就到了2003年。
　　当时还在读高中的悟道十分想要一台GBA，这东西说贵不贵，但靠零花钱也攒不起来。于是他就趁寒假去了一家网吧打工，做收银员。收银员配有电脑，但那电脑烂到出离想象，什么游戏都打不了。悟道一天天地坐在收银台后看着别人打游戏，无聊之余，他就开始上网读小说。
　　"一入江湖，岁月老"，他笑着对我说，"没想到我的事业起点是从那儿开始的。"
　　工作室夜景。这间工作室由四五位文字工作者共享，他们的主要共同点，就是都参与过网文这一行。
　　工作室夜景。这间工作室由四五位文字工作者共享，他们的主要共同点，就是都参与过网文这一行。
　　游戏网文的发展几乎就是游戏行业发展中的一个侧影，什么游戏火，相关的作品也就特别多。
　　悟道眼中的游戏文学，主要指网络文学中的游戏小说。游戏网文的发展史几乎就是游戏行业发展史的一个侧影，什么游戏火，相关的作品也就特别多。2003年前后摆在中国玩家面前的游戏还不算特别充足，制作相对精良一些，基本都能赢得一批不把时间当回事儿的粉丝。这其中又数传奇相关文章最为流行，沙巴克攻防战一写两万字没有问题，攻防战打完了突然发现团长是美女——又是两万字。悟道读第一篇游戏网文时，还在做收银员，那篇作品是《梦幻魔戒王》。
　　那个时期的网游类作品基本还都老老实实地跟着游戏设定走，"一写《三国群英传》，那马上就要去找武力99的吕布；一写《金庸群侠传》，那马上得开始练野球拳"。悟道还记起了包括RO、天使等等游戏的文字，成绩都"还过得去"，甚至也有《赤月》和《神殿》这种现今已几乎被忘却的作品，一样有人为之写下几十上百万字。
　　到了2004-2005年，游戏小说的风向悄然变了，最流行的写作方式是开篇先来四五万甚至十来万字的背景设定。在传统的游戏文学领域，这么挥霍笔墨是不可想象的，就算纸媒真的有如此篇幅，读者也忍不了这么大段的规则和数据。"但是网文就是一个代入的过程，读者要把自己代入进去，自然要先知道那个世界的规矩，看规则看的也挺起劲的。"网文和读者相互培养，到后来一些读者甚至会自称设定控，也有一些作者把设定看的比情节还重要。
　　这段时间里披着游戏外皮的奇幻作品越来越多，《魔兽世界》相关作品几乎是占了压倒性的多数。暴躁的矮人、花俏的血精灵、不死的被遗忘者、灰烬使者以及其他各种使者——一直到今天，《魔兽世界》中的某些元素依旧是所有游戏类网文中铁一般的通则，"兽人分几种，狼人又有多少种，还有一定会出现的狗头人——以及慢慢的衍生出来的什么狼头人狐狸人……"悟道和同事们边盘点边笑着回忆说道："当然萨尔和吉安娜的段子就更别提了"。
　　2005年之后，游戏网文开始有了比较固定的模式。这一阶段最重要的作品就是《网游之猛龙过江》。这部作品建立了一套不依托于真实游戏、而是从所有成功游戏作品中撷取精粹的网游小说模式。"打怪升级PK就不提了，"悟道总结着，"泡妞，团战，杀人爆装，这些从传奇来的也不提了；国战、城战更是必须要有的。"而最重要的，是文章代入的"主人公"开始有了自己的价值取向。
　　"必须打富二代，开始没多久一定会有跋扈富二代抢女人，然后被暴打"。与之类似的价值取向中，有一条特别有趣。"网文中敌人的设定可以看出我国外交关系的转变。"悟道笑着说："1999年好多网文都在打印尼人，2008年之前绝大多数在干日本鬼子，之后又开始虐棒子，再往后打老美……"与中国睦邻友好外交原则一样坚定的，是友邦印度在网文中的形象，"印度人永远是喜剧角色，永远的。"
　　这种带有政治倾向的写法并不讨上级喜欢，在2008年前后，相关部门还曾发文制止网文继续踏平东京城。与传统游戏文学所针对的几千、几万读者不同，网文动辄拥有数百万读者，它所体现的与其说是文者的责任，倒不如说是代表了某个、乃至某几个社会阶级的涌动大潮。
　　游戏类网文开始走下坡路，第一批的游戏网文作者开始淡出视野，而新一批作者们更单纯直接的想法是赚钱。
　　到了2006-2007年，游戏类网文开始走起了下坡路。"玩家"这个词汇已经不像是互联网前期那样凝聚人心，之前的那批玩家长大了，之后的玩家对这个群体没有太多的认同感。武侠和古风仙侠类作品后来居上，社会向题材也越来越多。这一时期有篇作品让悟道格外怀念，作者是黯然销魂，作品名是《超级玩家》，他认为这篇作品"已经有了无限流的感觉，但在那个时候还不算成熟。"
　　《超级玩家》的主人公所处的游戏背景是一个融合大部分武侠小说的一个特殊游戏世界，依靠着在当时已算严谨的数据体系，让读者找事感受了一把武侠世界里关公战秦琼的观欣快感。黯然销魂的创新也得到了回报。"他应该属于第一批月入八千以上的作家吧。"以七八年前的物价来说，这个收入相当不错。当红网文作者的主要收入来自分成和打赏，前者看点击率和订阅量，而后者则有些神秘。"别的不说，你就去看这个作品有多少个'盟主'，只有打赏超过一千块钱人民币，才能得到盟主这个头衔"。他为笔者展示了一部当红作品的页面，盟主超过一千位。
　　而这一点或许就成为了未来无限流出现的契机吧，而所谓无限流就是指主人公不断穿越于无数虚构作品之中。各类游戏之间跳跃，完成一定成就之后就会跳到下一个游戏，然后遵守下一套设定和规则。无限流在之后被发扬壮大，不但跳游戏，还跳漫画、小说、动画片、电影、甚至是传统文学。这类作品能够靠着转换跳跃的世界来保持作品活力，在当时来讲让人耳目一新。
　　到了2008年之后，第一批游戏网文作者渐渐淡出了视野，年少的开始工作，工作过几年的开始升职，总之越来越繁忙的现实生活，让很多兼职作者放弃了写作，就跟游戏一样。"其中好多人都跑去游戏公司做策划了。"而跟上来的新人们不再是文学沾边的"圈内人"有好多是彻底的新手。"起点搞征文比赛征来了不少大学生，那之后应该是再也没有内行加入了。"悟道回忆道。
　　相比老作者，新作者们的想法更加单纯直接——他们就是想赚钱。网文这一行相对门槛较低，收入又"据说"不错，再加上大部分网文作品不怎么雕琢语言，难免给人以"我也能行"的感觉。这一时期的作品让悟道有些不开心，"很多人不是以写的好看为出发点的，而是一开始就想着怎么多挣钱"。新人作者也容易选择游戏类网文作为自己的起点，因为这类作品可以用数据来划分整个世界的等级，相对自由度很高，只要看起来平衡，就完全有可能构筑起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而新人大部分文笔并不出色，只有满脑子的脑洞，他们正需要游戏小说的这批熟练读者。
　　因为人人都喜欢猫，所以悟道为我们提供了这两张福利图。
　　因为人人都喜欢猫，所以悟道为我们提供了这两张福利图。
　　《魔兽世界》的游戏网文并没因游戏本身所遭遇的挫折而减弱，其中最好的当为《重生之贼行天下》。
　　《魔兽世界》相关或者类似的作品依旧坚挺，这款游戏本身在国内遇到的挫折似乎并没减损网文作者们的热情。这其中做的最好的是《重生之贼行天下》，这本书的背景设定整体什么贴近魔兽世界，同样的西奇设定，同样的种族，同样的技能，同样讲究技术，讲究意识，讲究走位，外加上一个个别致却有富有真情实意的独特任务将主线不断的串联借来，就仿佛重回了那段一边看着任务介绍，一本升级的快乐时光。
　　作者选择了盗贼——现称潜行者——这个拥有一批死忠拥趸的职业，他的主人公是从几年后穿越回游戏刚刚开服，于是他知道许多后续版本信息，就类似于古风作品的主人公知道什么时候改朝换代。这篇文章节选如下：（如有兴趣，请移步前往——（阅读原文）
　　"上好的零级白板匕，攻击2点，比新手匕高了1点，只要两个铜币，只有三把，卖完为止！"一个三级奥法正在传送点附近摆摊，有很多新人都聚拢在他的摊位前。
　　每个刚进游戏的新人，都有十铜币的启动资金，许多人为了最初练级能够快一点，虽然肉痛，还是买了一把。
　　聂言嗤之以鼻，同样的白板匕，在1－5级地图的洛克小镇，只卖一个铜币，o级玩家免费传送，坐传送点到那边找npc买上一把匕，来回两三分钟搞定。
　　上一世他也是傻傻地买了一把，后来才现上当受骗了。
　　林克小镇的布衣店、约瑟小镇的鞋帽店、洛克小镇的匕店，聂言坐了三次传送，花了六个铜币，将身上无防御的新手装替换一新，换上1－2防御的鞋子、帽子、护肩、护腿，2－3防御的布甲。
　　这些可都是上辈子的经验总结，看了一下防御，到了8－13，初期两三级的盗贼，若是消息不够灵通，装备没跟上，也就这点防御而已。
　　在市场上遛了一圈，现一个三级的禁言圣骑士正在卖贼的潜行技能书，摊位上摆了六本，标价为六个铜币，由于价格过高，低级的盗贼们只能望而止步。
　　那个禁言圣骑士约莫二十多岁的样子，身材高高大大的，当个战士倒不错，圣骑士也还凑合。
　　圣骑士是依附于神殿的守护者，他们可以学习神殿传承下来的神术，拥有一定的魔法攻击能力和治疗能力，还有不错的近战能力，同时能为队员提供光环支持，属于各方面比较平衡的职业。至于禁言圣骑士，他们可以学习禁言、静默等神术，压制法师、牧师之类的法系职业。
　　"潜行技能书多少钱？"聂言蹲下来，拿起摊布上的技能。潜行技能书是盗贼初期必备的技能，好在潜行技能书在各个刷怪点爆率很高，所以价格不是很贵。
　　"你看见了，标价六铜币。"禁言圣骑士努努嘴道。
　　"你就使劲坑人吧，你一个禁言圣骑士，在林克镇刷沉沦巫师，一天能弄到六本潜行，还不带费血的，比刷哥布林还赚钱，你好意思卖那么贵，三个铜币，一个子都不能多。"聂言张口就把价格降下来一半。
　　"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我一天药钱得消耗掉多少？三个铜币卖给你我根本赚不了钱，最低五个铜币。"禁言圣骑士被聂言的震住了，半晌才回道，他并不是那种精于算计的人，这个新人一看就是消息灵通的老油条，不太好糊弄。
　　"那是你刷怪的地方不对，你要是到坐标22385.21338.23329刷沉沦巫师，一天至少能弄到十本，而且费不了多少药钱，三个铜币，一个子都不加。你要是不肯卖，我立马走人。"聂言打量了一下这个禁言圣骑士，禁言圣骑士脸方方正正的，带了点胡渣，样子不是太猥琐。
　　悟道的书柜。他喜欢情节跌宕起伏、剧情精彩的作品，收集的书籍也多是这一类。
　　悟道的书柜。他喜欢情节跌宕起伏、剧情精彩的作品，收集的书籍也多是这一类。
　　游戏类网文其实就是游戏与现实之间的纽带，游戏类网文是所有虚构网文中，最容易被现实带动的题材。
　　悟道认为高峰期之后的WOW相关网文更多的服务于年龄层相对较高的网文读者，"很多人已经不再玩游戏了，但还在习惯性的看文章，其实就是在回忆"。2010年前后，更是出现了一整类"回忆录"作品，"剧情都是自己在游戏里遇到的真事儿，只不过换了主人公，不得不说有时右逝是个人才"。《魔兽世界》确实改变了一批人，我们是公务员、商人和小职员，我们也是盗贼、圣骑士和武器战士。
　　科技的进步也体现在游戏文学中，从2008-2009年开始，"虚拟头盔"、"体验舱"虽然依旧是各类游戏文学绕不开的必要道具。但在现实中越来越接触的高科技的玩家与读者眼里，作为噱头已经不够，更加有趣的游戏体验跟故事剧情成为了他们新的追求，在悟道看来，2008年绯炎创作的第一本书中就提到了和《刀剑神域》一模一样的世界观，"全世界都不干活了，躺在家里玩游戏"。
　　玩家们已经不满足于穿越的代入感，借助高科技道具进入游戏，这更有真实感，还能随时穿插现实世界中的桥段。这次进化之后网文作者们再接再厉，很快又发展出了游戏类网文的一个新类型——游戏异界。这类作品中的主人公是带着面板进入异世界的，他可以随时看到自己的属性，看到自己还有多少经验可以升级。这类文字的主人公行动特别明确，做事完全没有彷徨。
　　事到如今，在悟道看来，游戏网文的核心已经凸显的十分明白。"游戏类网文是所有虚构网文中，最容易被现实带动的题材，"他说，"而它的核心其实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到底什么算是好游戏？"。比如悟道，比如笔者本人，我们大概都难免会以游戏的视角去看待世界。
　　这并不是说我们要真刀真枪的去打条大金龙——而是说我们希望世界上的一切井井有条，而且循序渐进。整个世界背后有一个规整的秩序，做掉这个任务可以给多少经验，杀掉那个哥布林可以拿到多少金币，这些事情一目了然。我们希望能够一直按照某条路线向下走去，不需要犹豫，不需要踌躇。我们明白盗贼应该点敏捷，知道咒法师得先攒够智力点——而现实中，我们不知道自己真正的方向到底在哪儿。有许多人花费了许多年的磨砺才终于找到自己该做的事，但在网文中，在游戏里，我们开篇就知道自己是谁。
　　"游戏类网文其实就是游戏与现实之间的纽带。"悟道这样认为。
　　2009年之后，悟道的工作愈发繁忙，他带出来的作者里有不少大红大紫，每天求他看稿子的新人数不胜数。大部分作品他都认真读了前三千字，"熟人看三千字，不熟的新作者只看前三百字就知道能不能成"。这些作品的内容他差不多忘光了，作者和书名倒还勉强记得，"实在太多了"。他印象中连载时间最长的游戏类网文，大概是《从零开始》，这部作品已经写了一千四百余万字。这几年游戏类作品的门槛也在变高，悟道举了《全职高手》为例，在铺天盖地的《英雄联盟》和DOTA类网文中，这部架构与《地下城与勇士》有些类似的作品一枝独秀。"全职高手的成功是没办法复制的。"悟道耐心地为我讲解，"首先就在于人物。全职为什么女性粉丝那么多，而且粉丝购买力那么强？因为它的人物出色。它的每一个人物都有故事，都是活的，而这个是要很好的文学功底的"。悟道认为《全职高手》的成功证实了他自2008年以来一直秉持的观点，"一本小说最重要的始终是故事和人物，其他都是吸引读者来看书的噱头而已"——换句话说，网络文学与传统文学在这里殊途同归。
　　即使在依托于真实游戏的小说已经越来越少的情况下，《英雄联盟之谁与争锋》依旧生机勃勃。
　　这几年来，依托真实游戏的小说已经越来越少了，其中依旧生机勃勃的，恐怕首推《英雄联盟之谁与争锋》，这部作品来自文学网站与游戏公司联合办的征文活动；开写就正赶上《英雄联盟》S3赛季拉开序幕，"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以下是这篇文章的片段摘录，它突出了"电子竞技"的概念，对喜欢强对抗的读者来说应该十分有趣。如有读者对小说全文感兴趣，请移步前往。（阅读原文）
　　【摘录】
　　"呃啊~~~~~~~~~~~"。
　　忽然，一声惨叫从另一边传来！！
　　慎猛的回头看去，惊骇的发现发条魔灵浑身机械散落在地上，居然是诡异的被杀死了！！
　　发条魔灵死了？？？
　　这怎么可能！！！
　　瑞文和皇子都在试图杀掉盲僧，瑞兹正从一个侧面切入，试图去杀死薇恩，又还有谁拥有如此高的伤害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站在队伍另一边的发条魔灵给杀死！
　　忽然，一个黄头发的俊逸身影在发条魔灵的尸体旁一闪而过，他的手上还泛着蓝色的冰泉之光！
　　这尼玛不就是自己苦苦求草的对象伊泽瑞尔！！！
　　慎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你一个ADC不躲在友军后面输出，你他妈跑到那里干什么，你他妈有这样玩ADC的吗！！
　　慎是要抓狂了！s
　　一声护甲，一声肉，只求你来打我，结果伊泽瑞尔在团战开始后就消失，等他出现的时候已经带走了发条魔灵的性命！
　　伊泽瑞尔补出了无尽，再开启魔切，瞬间爆发相当恐怖，发条魔灵被冰拳减速之后又被德玛西亚皇子的EQ二连给挑飞起来，毫无悬念的被带走！
　　发条魔灵是中路APC，地位绝不逊色于ADC，团战开始没多久就被杀死，这完全是要被别人ACE的节奏！！！
　　如果说余洛晟的薇恩是办残局收割型的话，那么他的伊泽瑞尔便是战场中的ADC刺客！
　　凭借着伊泽瑞尔的灵活性，一旦团战爆发第一时间消失在人们视野中，寻找好最佳的机会出手，对脆皮APC或ADC出手！
　　APC和ADC在团战中输出的时候，注意力很容易就在团战中，如果从旁边忽然杀出一个爆发相当高的ADC，便很难做出反应，甚至做出反应的时候人头已经被取走！！
　　这种刺客打法风险极大，余洛晟在网通刻苦练习这个体系的时候曾从2000分直接掉到1500分。经过了无数盘的终结之后，他在确立了一个真正最可行的刺杀方案！
　　查看双方阵容，留意APC的血量和护甲，计算对方技能的CD，是否拥有闪现……
　　而出了无尽后的蓝EZ在魔切的帮助下就是刺杀成功率最高的时候，正是这个独一无二的刺杀体系，让余洛晟在艾欧尼亚的排位赛中，伊泽瑞尔的胜率达到百分之百！！
　　这不是偶然，更不是运气，需要无数次失败的练习！！！
　　早期网文封面都是热心读者送给作者的，甚至有时候是作者自己上阵，而现在很多网站会帮签约作品做封面。从封面风格的变 化也能清晰地看出文章风格、受众的变化。
　　早期网文封面都是热心读者送给作者的，甚至有时候是作者自己上阵，而现在很多网站会帮签约作品做封面。从封面风格的变 化也能清晰地看出文章风格、受众的变化。
　　悟道说他以自己帮助过的成功作品为荣，让想讲故事的人有地方可讲。
　　在IP炙手可热的今天，这类跨界合作越来越多。游戏类网文原本就已经拥有完备的世界观，有些甚至连数值都做的差不多了，再加上现成的粉丝群——对游戏公司来说是不可多得的财富。网文作者一夜暴富的故事开始在社交平台疯传，数字越传越离谱。为了钱而投身这一行的年轻人越来越多，人人都指望着成为下一个三少，下一个蝴蝶蓝。
　　悟道说他已经读了十一年的游戏网文，一开始他是坐在冰红茶与破电脑之间读着，后来他坐在作家签名赠书与苹果笔记本之间，但读书时的感受却别无二致。他谈起自己过手的每一部作品都十分兴奋，眼睛闪闪发光，还会伴随手势。据说游戏玩家的心理年龄会比一般社会人略微年轻一点，这大概是因为他们拒绝变老，拒绝完全融入所谓的社会生活之中。
　　悟道说他以自己帮助过的成功作品为荣，"就是梦想嘛，"他说，"每一部书，每一个读者，就是有梦想才会认真看嘛。"他把网文写作的技巧总结的十分详细，只要严格按照技巧来，那就能写出"能看"的作品。但在能看之上还有"好看"和"真好看"，他觉得这需要实打实的天赋。而从古至今最艰难的事情之一，就是要人们承认自己缺乏天赋。
　　"那一点灵气要抓住才行，"他比划着说，"可是太难了。"
　　我们一直聊到很晚，他的同事们围成一圈，每个人都在回忆最让自己动容的游戏网文，每个人都会在复述着自己喜欢的片段，我的笔几乎跟不上他们的速度。窗外的黄浦江面上，有安装着大屏幕的拖船缓缓航过。华丽的光彩投射到缓慢流淌的江面，有种奢侈的感觉。或许游戏文学的火把也在缓缓传递，或许我们熟知的东西换了外皮——
　　但总之，想讲故事的人们总有地方可讲，这事情叫人心怀感激，也叫人十分喜悦。
　　悟道和朋友们的游戏设备。每当一天的工作完成之后，工作室里经常会聚集起一群大男孩，呼呼喝喝地打半个通宵游戏。
　　悟道和朋友们的游戏设备。每当一天的工作完成之后，工作室里经常会聚集起一群大男孩，呼呼喝喝地打半个通宵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