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不清那日在洞中轩儿塑了多少个小泥人。 轩儿说:“我塑十个小泥人放在洞中,多年后再来此处说不定还在呢。” 听轩儿这么一说,我想若再稍加想象还能写出一段文字呢。 山里的人都讲究迷信,小时就听老人们讲过山里有妖怪的事,后来又听许些村民说过,哪家的媳妇到山里割柴被妖怪捉去了的事。讲的有声有色,想到《西游记》里的妖怪我们这些孩子很容易信以为真,也知道所谓的妖怪大概是什么样子了。想到妖怪我想如果我们十个的“塑像”若被十个妖怪伏上身,只要我们的心境没变那何尝又不是件好事? 他们说双鱼座的就爱幻想,确实如此。 涵说:“我们若在此修道也是不错的”,他给轩儿和(he)着从洞角掰下来的黄泥。我说:“那好啊,拉几匹马把吃的驮到这儿来,修练个十年八载的说不定还真成了仙呢,到时除了这山里的妖怪其不真成了仙”,他们都笑了。说是这样说,如此净土,像我们这样的厌世者哪个不想归居到此,只是都染了尘土已是洗不掉了。 “就说双鱼座的想象力丰富,提到个修道你就想去除妖,我们若真能除妖那还要这些个神仙做什么?”南洛调侃说。 我白了南洛一眼,跟他强(jiang)道:“虽然有神仙可山中妖怪也不少呀,我说的是除的一个不剩”。 他无奈,只好顺意“好!好!好!你就在此修练吧,我们回去了给你把吃的驮来。” “你___”我抓起一把土向南洛撒去,轩儿还在塑像,她心灵手巧有那耐心,我是没有的。我起身向外走去,不知何时天空飘起了雪。上次我们到此相聚也是冰天雪地,这次从家里出发时天气也不好,不过昨晚看天气预报说是不会下雪。天气变幻莫测呀! 我伸出双手接住雪花。北方的雪是不容易化的,跟剧中雪中剧情那般站在雪地里,伸出双手、穿着宽袖裙袍是多么惬意的景象。我们有雪却是没有裙袍可穿,若是古代时期,我们归隐在此也是有可能的了。我不知我为什么如此深爱古代生活,或许是古典小说看多了。看看历史,古代的生活并没有小说中写的那般随心所欲。“腿是江湖嘴是路”,持剑江湖,只到某一天累了,随便找个环境好的地方就可以度过余生,多好。 “喂,你说你是冷血的,还果真把自己当成冷血动物了,这么冷的天跑出来受冻。”凌风从洞中出来责备我。 “你才是冷血动物呢,多美的风景不知道享受的。” 他仰头望着天空中的雪:“不就下个雪吗又不是没见过”。 “孺子不可教也”,说罢我回洞去。这个洞不管外面有多寒冷,洞里总是暖和的。轩儿还在塑泥人,南洛和于阳掰泥,白涵和泥,无绝躺在洞壁有坡度的壁上睡觉,若莹在洞中间的泉中舀水,羽悠和蓝馨闲谈。 “外面下雪了”,我说。 “走,看看去”,羽悠说着拉着蓝馨出洞去。轩儿倒是两耳不闻身旁事、专心致致的捏着泥人,他们几个也尽心打着杂。 “轩儿都成女娲了”,我打趣。 轩儿拿起一块泥向我扔来:“你才是女娲呢” “不是女娲,女娲是造人的,轩儿造的可是妖怪”,南洛说。 我笑道:“那还了得?山中妖怪本来就挺多了再造出十个来轩儿莫非要闹出个三界大乱!” 轩儿摇头道:“你们就调侃我吧”,正说着羽悠和蓝馨各自握着个大雪球走上来。 “我也要”!我起身去抢离我稍近点的蓝馨的雪球,被蓝馨躲过去了并在雪球上咬了一大口。这时凌风也捧着两个更大的进来,我顺势抓了一个:“还是凌风好”!凌风很是无奈:“你呀本来就冷血,吃了雪不怕成冰棍吗” “要你管”!我蹲到轩儿身旁把雪球捧到她嘴边:“轩儿辛苦了,来,吃一口”,轩儿咬了一口后我才开始吃。冰冰的,跟我们这儿自个酿的酒一样甘甜。酒是带有烈性的,这雪不夹杂任何味道只有那纯洁的甘甜味。 冬天,村民们酿酒若赶上大雪,这酒就用雪来酿了。用雪酿酒不费事也没水那么浪费,酿出来的味道也甘醇;酿酒用的曲子也是自个在山里挖的。听我奶奶说制曲子要用一百味草药,我家也做过,一百味草药我记得我奶奶很快就凑齐了可是我不知道这一百味药是什么药,我也从没问过熟知这些事物的奶奶。我是山村里的孩子却总是记不住这些的,把每年必须种植收割农作物的时间如今也是不知道。我不注重生活的细节?我志不在此?我是喜欢山村这种宁静生活的。我不知道我的思想在何处飞,迷失在何处?或迷失在哪个梦境中不愿回到现实? 洞中的温度有些热,手中的雪球很快就溶化在我手中。 “又在想象什么呢?”羽悠手中剩余的雪向我抛来。 “要是有酒喝就好了”,我甩了甩手中的雪水。 无绝睡醒了觉拿出手机,时间不早了,我们起身到泉边洗手。虽是天寒地冻,洞中的泉水却不冷。早就听大人们说过山间的泉水冬暖夏凉,看来真是如此。洗完手走出洞,地上已落了厚厚的雪。雪越下越大,山风凌烈,身后的山洞随我们离去的脚步越来越寂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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